《用靈魂的方式「活」》
遇見「巴奈.母路 」從召喚到喚醒之「不得不上路」
對於擁有敏感體質的人來說(如:靈媒、通靈者、靈修者等)。每隔一段時間,總會沒來由地突然陷入一種很深的挫敗感與焦慮感,想哭但又哭不出來的感受之中。
而我依照往常,總會很努力地找很多方法來進行處理(如:念經、靜心、冥想、靈動、靈語、超渡……),可是那陣子卻不知怎麼搞得,不管用甚麼方法,就是擺脫不掉那種感覺。
直到有天突然看到一篇文章,巴奈‧母路老師說到:「從來沒有人可以這樣,用靈魂的方式去活。」
當我看到「用靈魂的方式去活」這句關鍵語時,能量竟瞬間震攝入心進行如水匯流般衝擊、交融、串流著,我突然明白也同時接收到了某種無以名狀的被理解與疏通感。那一刻,我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潰堤的掉,我知道那是我內在的某個靈魂正在哭,它正深深深深地哭泣著……。
那是一個被壓抑被忽視許久的靈魂,彷彿在那一刻突然被撫慰、觸碰與召喚後,產生了某種被愛、被關照和關注到的感覺。(這裡的召喚指的是被文字的能量所召喚的感覺)
一直以來我都很努力想辦法去照顧它們與它們相處(靈魂—內在小孩或其他內在的眾生靈魂),但似乎很多事情不是用力或想盡辦法就可以,還需要耐心陪伴和靜心等待時機的成熟,才能遇見對的機緣,找到對的解化方式,即便只是為了等待那一句話……。
坦白說對於這種沒有目標、沒有方向、沒有辦法、沒有時間的漫漫等待中,有時候是很煎熬的,尤其是當它們會因此造成身心靈的生病時,所帶來迷困與實質上的痛楚,更是有如深陷水火般苦難的熬煉。
而那一刻的召喚,猶如靈性被某種神性輕柔的再召喚而暖意舒醒。
那是一種被看見、被愛與被關照、被關注,充滿疼惜之愛的情懷。
✽ 奧托說:“神秘”(mysterium)是種隱匿的、奧祕的、超常的、陌生的、超出概念理解的東西。[1]
✽ 神秘(神聖)的意識,從來都不是被「教給」(教導)的,而是被「喚醒」的。[2]這是指靈性被喚醒。
✽ 靈性(Spirit)乃是一種根本性的東西,是一種對於訊息直接的接受與領悟的天生能力。[3]
✽從召喚到喚醒—「不得不上路」
觸動我的這篇文章是描寫一位民族音樂學者巴奈.母路(東華大學原民院教授),她在面對外來變遷,與自己作為大學教授及祭師角色衝突之自我追尋的故事。
巴奈.母路,一個完全漢化教育和基督教家庭背景的阿美族人,在一次可能的召喚中,去到東海岸的貓公部落作田調,並與祖靈相遇,隨後便拋棄漢名「林桂枝」,改叫「巴奈.母路 」。
23歲的巴奈·母路,在貓公部落獲得了名字的那一天,在人群中央喝下長凳上的三碗米酒,開始不能自控地大哭。那個賜她名字的老人家說,你是女孩子,今天不該出現在這裏。她誤入的是豐年祭的第一晚,阿美族的男人在黑夜中體會母親子宮裏的黑暗,直到泛白的太陽出來,像是初生嬰兒見到母親的臉,大家便歡唱:「太陽媽媽!」女性是媽媽,是太陽,怎麼可以和男性一起出現在黑夜呢?她回憶自己的哭,覺得是因為靈魂首次與祖靈相遇,誤入了神靈的禁區。做田野調查的時候,她就常夢見已故的祭師們。「在夢裏,一直唱,床邊有一堆人跳舞,床的地板都『咚咚咚』,也不知道是醒的還是夢的,半夢半醒。」第二天,她找老祭師解夢,對方不敢明言,只說:「妳最好少夢這些。」[4]
==>祖靈召喚了她的靈魂,同時也給了她必須成為祭師的一個暗示夢或預知夢。
通常像是這類女巫、祭司、靈媒等有特殊宗教經驗、使命、被神挑選者,其自有著許多「不得不」的無奈感。我在她人的故事裡看見自己類似的遭逢,同時也因此獲得了某種相互憐惜、認同和學習。
==>豐年祭的迎靈黑夜,意謂著在「子宮等待黎明」的出現,這是對生命一種最高敬畏的表現,也是彰顯母系社會重要的一環。
==>巴奈‧母路說,任何教派所有的神靈,都是要讓活著的人變得更好。她打破宗教藩籬,用「靈觀」(靈魂的觀點)去互動所有人或教派,她想做個有信仰且自在的人。
一直以來,我都是用這樣的靈觀態度在互動所有的靈魂與教派,所以我跟巴奈‧母路一樣,不想被限制在某個宗派、教派或宮廟裡面,我同樣只想做個有信仰且活得自在的人。
【文章與影片摘錄整理】
「靈魂的事:從學者到祭師,巴奈‧母路為什麼「不得不上路」?」
https://medium.com/@gillianjin/靈魂的事-從學者到祭師-巴奈-母路為什麼-不得不上路-481ccbbc1019
「不得不上路」的紀錄片
https://youtu.be/iwMHwRufC3o ;
《影響力100 遇見巴奈母路》
奧托之論神聖,主要是以基督宗教為中心闡述之。
✽令人畏懼(敬畏)的神秘(mysterium tremendum)—有如微波徐來,心中充盈著一種深深敬仰的寧靜心情。它繼而轉化為一種較為穩定與持久的心態,不斷輕輕振顫和回蕩,直到最後寂然逝去,而心靈又重回到“世俗的”、非宗教的日常狀態。[5]
==>對於神秘的感受並非每次都能這麼的寧靜與祥和,有時也會是波濤洶湧的狂亂。如痙攣與驚厥從靈魂深處爆發,其感奇特激動、如癡如醉的狂亂、變得驚喜或迷狂,有時也會陷入恐懼和戰慄、也會發展成美的、純潔的、榮耀的東西,或變得寂靜、無言的謙卑。[6]
==>“畏懼”最初是從某種“不可思議的”、“可怕的”或“神秘的”東西的感知中產生,“魔鬼”和“神靈”也同樣是從這一根基所產生出來的,而“神話知覺”或“幻想”的所有產物,都無非是被對象化了的此種畏懼的不同形式。[7]
==>受造感(creature-feeling)其指受造物自感(自貶)如塵埃般、等同虛無的卑微渺小感受。是當受造物面對於某個具有超常力量與絕對權能的對象時,所產生的一種極端自我鄙薄的暗示。[8]
==>“神秘”要被喚入運作之後,才有可能在心靈上產生所謂“受造感”和“依賴感”的感受。[9]
神秘要被運作後才會起那些感受,而這樣的感受,又似乎經常會出現在生命的裂縫待修補之缺口或待引流之處。其中這與前世的各種因緣,我還在努力學習與體會中。
~♥天妃娘娘♥~
[1] 魯道夫‧奧托(Rudolf Otto)著,成窮譯,《論“神聖”》,成都:四川人民,1995,頁16。
[2] 魯道夫‧奧托(Rudolf Otto)著,成窮譯,《論“神聖”》,成都:四川人民,1995,頁70。
[3] 魯道夫‧奧托(Rudolf Otto)著,成窮譯,《論“神聖”》,成都:四川人民,1995,頁71。
[4] 「靈魂的事:從學者到祭師,巴奈‧母路為什麼「不得不上路」?」
網站: https://medium.com/@gillianjin/靈魂的事-從學者到祭師-巴奈-母路為什麼-不得不上路-481ccbbc1019 。
[5] 魯道夫‧奧托(Rudolf Otto)著,成窮譯,《論“神聖”》,成都:四川人民,1995,頁15。
[6] 魯道夫‧奧托(Rudolf Otto)著,成窮譯,《論“神聖”》,成都:四川人民,1995,頁15。
[7] 魯道夫‧奧托(Rudolf Otto)著,成窮譯,《論“神聖”》,成都:四川人民,1995,頁17。
[8] 魯道夫‧奧托(Rudolf Otto)著,成窮譯,《論“神聖”》,成都:四川人民,1995,頁12。
[9] 魯道夫‧奧托(Rudolf Otto)著,成窮譯,《論“神聖”》,成都:四川人民,1995,頁13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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